第二百四十三章 屁股歪了?那就拖出去立斩! (第1/2页)
嘉靖三年十月二十日。
晴空高照,左顺门内,群臣正会集于此,参加朝会。
“启奏陛下!”
“锦衣卫发现工部营缮司员外郎曾权昨日被毒杀,且镇抚司从其家仆屋里搜出砒霜,故怀疑是他是被自己家仆所害,然其家仆拒绝承认,说是大理寺丞林有孚指使所致。”
而也在朱厚熜于这日视朝时,掌镇抚司锦衣卫张镗就向他禀报起了关于曾权的事。
朱厚熜听后故作惊讶:“竟有此事?”
接着。
朱厚熜就问道:“大理寺丞林有孚?”
林有孚这时出列奏道:“臣在!”
“曾权可是被你所杀?”
朱厚熜问道。
“陛下!臣冤枉!”
“臣与曾副郎从无过节,何况,臣也无胆杀一朝廷命官,这定是那家仆在污蔑,或是镇抚司故意栽赃于臣!”
“请陛下明鉴!”
林有孚忙匍匐在地。
朱厚熜道:“朕暂且信你!”
说着。
朱厚熜就看向张镗:“镇抚司务必要拿出真凭实据来才可!”
张镗拱手称是。
“但这事要继续调查,不能平白无故地死一朝廷命官。”
朱厚熜继续吩咐道。
张镗继续拱手称是,且嘴角不禁微扬。
所谓从家仆屋中搜出砒霜,其实是王琼出的主意,让锦衣卫强行在曾权家仆屋中放了砒霜,然后再被锦衣卫发现。
按照王琼的意思,得防止真正杀曾权的一方泼脏水说是锦衣卫逼死了曾权,要反向先泼脏水污蔑需要污蔑的朝臣,以洗清自己,免得朝臣们攻讦是锦衣卫害死了曾权。
所以,张镗就把这脏水泼到了林有孚身上,而泼到林有孚身上,则为的是故意做个样子给姚涞这些人看。
而在这一日的朝会上,正因为镇抚司抢先这样奏禀了,有意攻讦镇抚司的朝臣们,倒也因此都不得不偃旗息鼓。
“陛下!”
“臣有本启奏!”
接着。
监察御史罗福也出了朝班。
朱厚熜道:“讲!”
“臣劾右都御史杨廷仪、左通政易辉罔上吓民,刻意宣扬佛朗机威胁,制造恐慌,以媚陛下可能存在的大造战船,出海寻珠之欲!”
“据臣所闻,佛朗机大多数只为仰慕我中华,欲要朝贡贸易而已,并非皆如皮雷斯、科埃略之辈!”
“佛郎机皆不过是蕞尔小邦,鲸吞不了我大明,也不会犯蠢与我天朝为敌,对于一二狂悖之徒,故请陛下申饬安抚之即可,不必因此就要与之大动干戈,如此劳民伤财不说,也反而滋其戾,不利我上国与番邦和睦相处!”
罗福言道。
“陛下!”
“罗福是浙江定海人,他不支持陛下强硬对待佛朗机,还相信佛朗机所传陛下是为出海寻珠才大造战船的妖言,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家与佛朗机人肯定有走私的嫌疑!”
“臣劾其通夷不忠之罪!”
这时。
都给事中熊浃出列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罗福忙猛地一颤,瞅了熊浃一眼,然后红着脸否认道:“陛下,臣没有!”
“你若没有,如何会觉得陛下要大造战船是为出海寻珠,不是真的要加强海备、以免佛朗机等敢随意寇掠我海疆?”
熊浃反问着罗福。
罗福道:“是坊间都这么说?”
“坊间都这么说,你就信?”
“为何坊间都说佛朗机恶毒,你却又不信?”
“可见,你宁相信佛朗机,也愿意不相信陛下乃克己复礼之圣君!”
熊浃大声言道。
罗福听后顿时心里一紧,忙跪下道:“陛下,臣冤枉!臣只是风闻佛朗机人多只为贸易传教而来!”
“拖出去砍了!”
“拘其全族,问其家族通夷之罪!”
朱厚熜这时淡淡地说了一句。
罗福大惊,不由得抬起头来。
“陛下圣明!”
熊浃则立即拱手而拜,而嘴角浸着冷笑。
现在的科道言官里也有朱厚熜自己的帝党。
尤其是在王阳明成为吏部尚书后,安插了许多军籍官员进入科道系统中后。
当然。
熊浃很早就是帝党,在大议礼中就投靠了朱厚熜。
而也正因为此,很多时候,自然不再需要朱厚熜亲自出马,比如驳斥这罗福是通夷不忠,自会有他自己的言官出来驳斥。
于是,罗福也就这么被拖了下去。
罗福为此大为恐惧,而喊道:“陛下!臣真的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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