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农工也立社!压制反对派! (第1/2页)
汪俊切齿不已地控诉着这道废弘治旧条例的谕旨。
一时。
他还不禁因此双目垂泪。
毕竟这道旨意的杀伤力太大了!
廖堂也颇为怅然地苦笑说:“咱家都想跟着去哭庙了。”
“先帝啊!”
“我们有罪,不该让你绝嗣啊,呜呜!”
而汪俊听了廖堂这话,更是彻底破防,也就直接跪在地上,真的还呜咽哭泣起来。
……
“先帝啊,您在天之灵看看吧,朝中奸臣废了您安邦定国的善政啊!呜呜!”
“您难道不应该让他们遭天谴吗?!”
应天镇淮桥北的明道书院。
以惠宗文为首的士子也在看到这份最新谕旨后,而在这里的儒庙祠堂,继续设孝宗灵位哭了起来。
不过。
他们刚哭着,一大批勇卫营的官军就在牧童葛正的带领下冲了进来,这些官军以张斌为首,直接把这些士子抓了出来。
惠宗文大惊,不由得大声问着那少年:“你是哪里的刁顽牧童,竟出卖我们这些相公,你不想活了吗?!”
“你们欺负我去农社没回来,就抓了我娘,逼着我娘给你们做饭,还让家奴打了我爹!”
“你们都该死!”
这牧童突然也泪崩了,而咬牙切齿地叱责起这些生员。
话说。
大明的士子素来有强索地方百姓为自己服役的习惯。
不少士子还会把拒绝为自己服役的百姓骂为刁民,而会把自己镇压这些“刁民”的行为,写到自己笔记里,还引以为荣,比如历史上的徐霞客。
甚至,不少明朝士子到清初也反动习性不改,所以清初竟发生过十几个举人因见一民妇貌美而将其轮奸而被全部处斩的大案。
总之,历史上的许多士大夫,严格来说,毕竟也都是地主阶层,所以在三观上还是和现代人不同。
真正底层的百姓在他们眼里自然不会怎么被当人看。
话转回来。
惠宗文听这牧童说后,才注意到了“农社”的概念。
“农社?”
他不由得心中疑惑,不知道何时冒出来这么个组织,毕竟他素来只听过文社、诗社,而且他自己就加入了一个文社。
“好小子!不枉我帮你找一晚上的牛,介绍你加入农社!你为农社立了大功!”
张斌这里则夸赞起牧童来,且说着就把手一挥。
于是。
惠宗文等士子就被摁跪在了地上。
“亵渎先帝!欺君罔上!图谋不轨!”
“杀!”
而张斌接着又说了一句。
于是。
一排火绳枪被点燃火绳后,就顶在了惠宗文等士子脑门上。
而惠宗文这时竟因为还沉浸在对“农社”这个新组织的好奇中,也就忘了死亡的恐惧。
惠宗文甚至还挣扎着侧脸骂起那牧童来:“你们庶民,乃被治之辈,怎能有社?你们这是在造反!是在做贼寇之事!”
砰!
但惠宗文刚骂完,就因脑海中弹,而倒在了地上,一声不吭起来。
砰!
砰!
其他士子也纷纷脑袋中弹,脑浆崩裂。
尽管有士子开始求饶,但也难逃一死。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勇卫营是奉旨在特殊时期维持纲纪,可以先斩后奏,所以也就不需要走问罪流程。
当然。
勇卫营是官军,也不会乱杀人。
处置这些人的理由自然是张斌说的“亵渎先帝”和“欺君罔上”还有“图谋不轨”。
证据也是现成的,就是他们私奉的孝宗牌位与祭文,以及农社相应指证人的供词,将来依旧可以归案刑部和大理寺,算不上是枉杀。
张斌这时就已把这些罪证都抄拿在手,且在让这书院的人报了这些人的名姓后,就让书院的人收了这些人的尸。
这些人的家奴也都以同谋者被处死。
牧童葛正自然因此大为吐气,忙去把他那被打的伤痕累累的娘救了出来,且说道:“娘,农社请来了勇卫营,勇卫营救了您!”
“这农社这么厉害吗?”
葛正的母亲又惊又喜。
葛正则点了点头,很自豪地道:“当然!”
话说。
由于朱元璋给大明定的税基非常低。
故而,即便是到如今的嘉靖朝,正税与火耗、役钱等加起来,许多百姓都交不了价值一两银子的税。
因为按照历史上后面推行一条鞭的情况,在一些杂税较重的地方,一亩田每年需要交的赋役钱合计加起来也不过需要白银一钱五分。
所以,底层百姓大多交的是实物,很少交白银。
毕竟他们的总税也到不了几两银子,往往去换白银的成本都要占去很大一部分税赋,自然也就多缴折色。
只有中等以上的人家才喜欢交白银,因为这种人家多有除农业外的其他产业,可以换取不少白银。
这也就使得,折银比例调整,并不伤及底层百姓的利益。
尤其是那些田亩数小于五亩的贫农,因为他们的总税都到不了一两银子。
其实,这种贫农,在人多地少的江南才是占大多数。
而且,清丈也对他们很有利。
因为清丈可以把胥吏强行诡寄在他们身上的田赋消除掉,使得他们这些小民可以真正体验到朱元璋定性的低税率福利,即每年哪怕用银子缴税都缴不了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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