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双子 (第1/2页)
【我预感将有坏事发生,是很坏、很坏的事。】
瑟缩的狂风间,午夜领主原体的声音被呜咽着吹地极远。
“?”
他身旁的赛维塔拉起陷在泥沼中的小崽子,完全不正眼看他们伟大的父亲,反而关切在一手拽起来小崽子后用力拍了拍小崽子的后背。
赛维塔对于那个军团新人未免有些过于上心,这是对待继任人的态度,康拉德因此感到不满——
但军团的控制权又没在他手上。
想到这里,康拉德的不满又回去了。
【命运如同持续下滑的螺旋,永无止境,我们所面对的只会是世人的冷眼与不解,苦难——】
“所以具体会是什么事,大人?”
赛维塔直接打断了康拉德,啊……他以前从不这样的。
自从康拉德上次把他扔到泰拉,自己率领军团去打钛帝国后,回来赛维塔就学会跟原体顶嘴和打断发言了。
这一定是卡拉斯教坏赛维塔的,那个该死的死亡守卫,和莫塔里安一样令人生厌。
长时间作战的疲累令康拉德有些虚弱,他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鲜血,抬起头,让纷乱长发遮掩住他苍白的面庞,
【我无法看清楚那是什么……但我听见啼鸣……鲜血……愤怒者……】
“恐虐?”
赛维塔古怪地嘟哝道,他攥紧自己的链锯戟,抬头看向远方,那些被串起来的太空死灵们。
“的确很像。”
赛维塔谨慎地说道,太空死灵没有鲜血,但在同恐虐作战时,它们也会留下像血一般的腥臭液体。
“但……混沌来这里干什么?”
赛维塔看向康拉德,他看见自己的原体迎着风,闭起双目摇了摇头。
若换做他人,定以为原体此刻正在深思熟虑,但赛维塔知道康拉德不是在发呆,就是在回味灵族大烟的味道。
【但我总觉不妙。】
………………………………
【另一命运线】
第八号原体【康拉德·科兹】,在设定之初,便被【帝皇】设定为裁罪之人。
因此,在泰拉上的那一月余,【帝皇】着重教授了【科兹】有关正义与定罪等诸多事宜。
事故发生后,【康拉德·科兹】被亚空间风暴抛到了诺斯特拉莫。
彼时的诺斯特拉莫,肮脏、堕落、污浊不堪,暗巷里的人们犹如野兽般厮杀,黑帮横行,食利阶级视人命如草芥。
即便是在混乱的30k帝国,诺斯特拉莫也可以毫无争议地被称为人类历史上道德的下水道,正义的埋骨之地。
但。
【康拉德·科兹】抵达了诺斯特拉莫。
大审判官、裁罪者、罪恶与恶行的终结者,降临了。
自一点星芒破黑暗后。
五日内,诺斯特拉莫无事发生。
五日后。
审判,开始了。
零点零分,磅礴雨幕间,诺斯特拉莫最大的工业城市内,早已被废弃已久的大钟被敲响,伴随着诺斯特拉莫最大黑帮话事人的尸首,
瘦削的、衣着褴褛的怪物站在整个星球的至高点,不祥的白色闪电在他身旁炸响,在众人的惊愕间,说出了他降临在诺斯特拉莫后的第一句话。
他说,
【第一日,依据律法,杀人过百者绞刑自裁,不从者凌迟。】
比雨夜更加深沉血腥的大清洗便开始了。
最初,人们惊愕。
随后,黑帮开始追杀这个怪物——但在原体伟力面前,一切不过螳臂当车,他如同鬼魅般消失在黑暗间,再不见踪影。
最初,没人认真聆听他的话语。
但第一个被凌迟的人已经出现,人们发现他痛苦地跪在自己华丽办公室的正中央,血肉层层被细致拨开,白骨架为中心,血肉莲花层层绽开。
更惊恐的是,在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活着。
那个颅骨上粘连着些许血肉的家伙颤抖着,被削下一半的晶状体在眼窝中恐惧至极地盯着前来的人们。
第一个被施以极刑的人最后一句话是,
“快自杀。”
随后,砰!
骨架砸在满地血肉间,肉泥飞溅。
无数相似的画面正在诺斯特拉莫上出现,没人知道那个怪物是怎么做到如此快速地杀人的,但当他们推开门,所看见的皆是白骨尸首。
慌乱,毫不知晓规则的第一日在雨幕中过去了。
大雨磅礴,洗刷过鲜血,淡淡的血腥味儿却萦绕在众人鼻尖,终日不散。
第二日零时零分,那废弃的大钟旁,怪物再度出现,这次人们不再聚集,惊愕地散去,却仍旧徒劳。
在被凌迟的尸首旁,他说出了他的第二句话。
【第二日,依据律法,杀人过五十者吞枪自裁,不从者鞭刑处死。】
于是雨夜继续。
第二日,第一个自杀者出现了,枪声在雨幕间如此清脆,砰!
随后,枪声如同雨珠坠地那般频繁,乒乒乓乓,豆大的酸雨打在雨棚上,清脆响亮。
雨仍在下。
第二日的最后一刻,诺斯特拉莫的人数总共减少了十分之一,或许有人尚未触及“律法”,但在极度的恐惧里,他们选择死亡。
无数被长鞭一鞭抽散的人体碎片随水堵住了下水道,啮齿类吱吱作响,街道上的水线开始上涨。
有些被截成两半的家伙还尚在惨叫,听闻便让人颤抖胆寒,那些人早已被审判给了死亡。
第三日。
【第三日,依据律法,杀人过十者跳楼自裁,不从者杖刑处死。】
雨渐渐小了。
但雨声却更加磅礴。
人们取代了雨珠。
尸首在街道里堆起来,尸体、尸体、到处都是尸体,为了不被怪物用极其痛苦的方法杀死,在极度紧绷的精神状态下,无数人踏上高台,纵身一跃。
诺斯特拉莫的街道上空无活人,到处都是死者,老实本分的奴隶与老鼠共同瑟缩在阴暗处,老妪捂着稚子的双目低泣。
怪物,怪物降临在了诺斯特拉莫。
第四日。
雨停了。
先前因惊恐与恐惧而逃窜的人群却再度稀稀拉拉地聚集于他脚下,有人用鲜血在身上涂抹着古怪的文字;有人高举起火把,呼喊着“律法!”;有人跪在他的阴影下哭泣,恳请他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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