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灞桥侠女淡青衫 (第1/2页)
有名的李白诗句:
“春风知若苦,不遣柳条青。”
这诗句是写的是汉明帝送别王昭君,在长安城外灞桥作东门之践,折柳话别之事。
长安城外的灞桥,即历史上所说的灞桥折柳的灞桥。此桥和洛阳的天津桥,河北的赵家桥,汕头外江的湘子桥,均为古代著名的古迹大桥。
灞桥建天汉代,王莽篡汉,曾将此桥更名为长子桥。桥梁和桥墩是青石砌成,古香古色,别具风格,桥两端各立有牌坊,分书着:
“西通关陇,”“东接崤函”八个大字。
灞桥一带酒肆茶座林立,招牌高悬,酒肆儿高挑禅外,迎风招展,人老远变能看见。
艳阳当空,正是午末时辰。
荡荡官道已瘫痪在炎炎烈日之下,路上行人寥落。
本也难怪,这样的太阳,这样大的风沙,不关肩负鱼贩,行旅骑乘,全都觅地歇凉。闪避着酷热的时辰在上路。
一骑浑身沾满这污泥沙土的骏马踏上了灞桥,马背上一副旧鞍,鞍上端坐着一位锦衣竹帽的少年。
这少年心事重重,低着头,任坐骑缓慢行走。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张绿敏。
她匆忙逃出风沙堡,忘了带盘缠,只好将那副嵌玉镀金的马鞍给当了,换了一副旧鞍,购置了两套男装,改成了这副摸样。
长安城内的消息很不妙,除了天龙镖局的镖丁全部被杀,殷涛下落不明之外,几乎每日里都有武林中人来天龙镖局打听屠龙刀刀柄和藏宝图的事。
钱财真是具有无比巨大的魔力!
上哪里去找涛哥呢?
她正在思想,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随即响起一声暴喝:
“闪开!”
两人两骑一前一后,扑上桥头,来势甚快,吆喝着是奔在头里的手执长鞭的魁梧大汉。
路上还有四骑,飞驰而来。
张绿敏扭头看了一眼,正准备将赤魔拨到一旁,猛又听到那大汉一声厉喝:
“臭小子!还不快滚?”话音未了,手中长鞭“啪”地扬起,抽向张绿敏。
桥上路面太窄,要躲过这大汉的长鞭确实困难,要还手回击,又恐怕露出真底。张绿敏不觉略一犹豫。
她遇事经验不足,这一犹豫,长鞭一落至头顶。
鞭风尖利刺耳,抽的部位正是天灵顶盖,准备还给大汉一个颜色。
“喙------”赤魔一声清啸,四蹄一蹬,身子任地向前飞去。
大汉的马猛然吃惊,,前蹄高扬,险些将大汉掀下马背,大汉手中的长鞭,自然的也就抽空,连赤魔的尾巴毛都没碰到。
赤魔掠过桥尾,张绿敏马头一拨,折入桥头酒肆之中。
她这样做,有两个理由。
一个避开这伙霸道的不知来路的强人,二是找个酒店填饱肚子,歇息片刻。
为了避免招人耳目,她有意没在长安城内吃饭,歇息。她江湖经验不足,但人却是聪明的很。
选中一家最里角的,客人最少的小酒店。
她将赤魔拴在店前的小树干上,轻抚它的背,细声道:
“为了以防万一,我不能将你身上的泥土洗去,委屈你了,我知道你会很难受,但我向你保证,待走完这官道,我一定找处山泉,将你浑身上下洗个干干净净,行吗?”
赤魔歪起脖子,像是极不愿意,但后又点了点头。
她拍拍它的脖子,笑了,笑的那么天真。它真那么通人性,听懂了她说的话?这只有天知晓地。
她吩咐店家用上等马料加鸡蛋喂赤魔,方才举步入店。
店内生意清淡,,八张桌子只坐了三位客人,这很和她的心意。
她在靠里角的一张桌旁坐下:
“店家,来一壶泡茶,四个馒头,一碟咸菜。”此去中原,路途遥远,还需省着点花费。
店伙计瞪圆了眼,刹时脸上晴转阴,一个穷酸小子,管看不管用,自己吃的比坐骑还差。
这年代做生意的,谁不见钱眼开的势利小人,四个馒头,一碟咸菜,能有多少油水?
店伙计先送上泡茶,又端来馒头、咸菜往张绿敏面前一顿,馒头是冷的,店伙计的脸色比馒头还冷。
张绿敏却不在意,切上一杯热茶,敏若的目光射向店外。
一伙人,六匹马,来至店外,人立,马嘶,打旋儿,钉在店门外。
张绿敏心中暗自一惊,好俊的骑术,但,使她更惊的是,头里两匹马上的骑着就是在桥上用长鞭抽她的魁伟大汉!
这伙人上着小店干啥?
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
六匹马,五黑一白,都是高头神骏,尤其是那匹白马,行家一看就知道是异种,在看那配备,不许行家之眼,也知道是名贵异常。
六人精神十足,威态逼人,尤其白马上的那一位公子,年近三十,一张白净的脸,身穿一套白色绸衣裤,脚踏跋虎山鞋,几分行武人的打扮,几分公子儿的风流倜傥,更有几分天子娇吟、狂妄的气概。
六人跃下马背,不用吆喝,店老板和店伙计全部抢着出店门接客,牵马的,引客的,抹桌椅的,忙得不亦乐乎。
观言察色,辨认富贵顾客,这是做生意的绝活。
两大汉先进店,然后另三个大汉簇拥着白衣公子步入店门。
白衣公子手提二尺五的金丝马鞭,一袭金线飞云的天青色披风垂在肩上,步履稳重,目光缓缓扫过店内,顾盼之间,雄姿英发。
白衣公子的眼光停在张绿敏的脸上。张绿敏赶紧低下了头,抓起馒头又啃。
大汉招扶白衣公子坐下,这才吆喝道:
|“备一桌最好的酒菜来,要快!”说罢,从袖内摸出一锭黄金往桌上一放。
店家瞪傻了眼,且锭黄金?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快去!”大汉又吆喝道。
“是,是!”店家接过金子,颤抖着双腿,飞也似地奔向后堂。、
这伙汉字是些什么人,出手如此阔绰?张绿敏便肯馒头,边想着,同时也提放着这伙人再次寻找自己的碴儿。
“大爷们请!”店家亲自给白衣公子送上酒菜,“诸位大爷,不是小的吹牛,本店虽小,这酒整个灞桥就数咱的最好,咱的酒是货真价实的二十年封坛状元红。”
“少罗嗦,拿酒来!”魁伟大汉道。
“哎!"店家赶紧将一只贴有封条的小酒坛,递了过去,然后又急忙退下。
魁伟大汉拍开酒坛的泥封,用筷头伸进坛内沾了点酒,纳入口中试了试,随即骂道:
“妈的!这算什么酒?”
魁伟大汉正待发作,却听白衣公子道:
“讲究点算啦。”
魁伟大汉愣了愣,立即低头道:
“是,主人。”
六人开始吆喝。张绿敏发现每上一道菜,白衣公子身旁的一位大汉便人先试过,然后再让白衣公子赤,那摸样酒像是怕有人在菜中下毒,谋害白衣公子一般。
这白衣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她秀眉不禁皱起。
六人酒过三巡,她的馒头。咸菜也吃完了。她原想吃过饭后,在店中打个盹的,现在她改变了主意,准备立即就走,还是离开这六人远一些的好。
此时,店外传来一声怪叫:
“店家!"
"哎,来------啦!”店家拖着嗓门,满头大汗地从内堂跑出来,为了做白衣公子这一桌菜,所有的店伙计都调到厨房帮厨去了。
没生意的时候,鬼都不上门,有生意的时候,人堆着人,生意好坏,都有难做的时候。
两人肩搭革蘘的汉子,风尘仆仆地进入店中。
两人衣衫蓝偻。一个年约四旬,长的猥琐之相,身材矮小,手中赫然提着一只套马索。
一人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狮目鹰鼻,腮宽嘴大,大手大脚,不但满嘴胡须,就是只手背上也是一丛茸茸的粗毛。
店家见两人的模样,不觉傻了眼,竟然站着发呆。
两人将个蘘朝桌上一扔,瞟了张绿敏一眼,忽地在桌旁坐下,拍桌道:
“拿酒来!”
店家身子一颤,愣过神来:
“哎。”
粗毛大汉手朝白衣公子一指:
“要那种酒。”
“二位大爷。”店家躲身道:
“本店这种二十年封坛的状元红就只有这么一······”做生意不能赔本,这种名酒怎能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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