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第1/2页)

说完，他坐在那个木质椅子上，闭上眼睛说：“你先睡吧，这样我会安心一些。今天我去了乡下，我想看见麦田，小河，大树，土屋子，藤椅，可是什么也没看见，只有村子，瓦房，村子里的男人总是在吸烟，很冲的烟，很难闻，最难闻的你知道是什么么？不对。还是不对，还是我告诉你吧，是牛粪，还冒着热气，堆再排水沟的旁边，一路都是牛粪。没想到吧。我突然觉得，就算有这么一个地方，和我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地方一样，我还是不会迷恋那个地方，我突然觉得，那个地方不属于我，很陌生，我梦里出现的那个才真正属于我。”
　　
　　我怀疑他在跟鬼魂说话，我又看了一眼那张照片，没有脸，只有零散的头发，难道说他在跟若玲的魂说话，我越想越刺激，妈的，这辈子能见回鬼也算不枉此生了。
　　
　　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害怕鬼，因为我觉得，如果真的有鬼，我死后也会变成鬼，我为什么要害怕我未来的同类，如果没有鬼，我为什么要害怕不存在的东西呢？
　　
　　我悄悄走到烈哥身后，他居然没有发现我，我走到他的面前，他还是闭着眼睛。
　　
　　我问他：“若玲是谁？”
　　
　　他缓缓睁开眼睛说：“若玲是我妻子，你来做什么？”
　　
　　“她在哪儿？”
　　
　　“她就在我身边。”
　　
　　“胡说，我怎么看不见她？”
　　
　　烈哥惊异地看着我：“她不就在那么，你瞎了？”
　　
　　“没有，我看不到！”
　　
　　“你走开，若玲不喜欢陌生人打乱我们的生活！”烈哥撕心裂肺地说。
　　
　　“我可以走，你先确定你的若玲还在不在吧！”
　　
　　“滚！”烈哥指着我的鼻子吼道。
　　
　　“我不走！”我不能容忍别人指着我骂。
　　
　　烈哥抓住我的肩膀，凶恶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他说：“离开这！”
　　
　　我没有说话，我把上衣脱了下来，扔在地板上，接着把内衣脱掉，砸在他脸上。
　　
　　他坐在地上说：“若玲，我该怎么办？”
　　
　　我光着上半身，去他的卧室里找到拿到那张照片摔在他面前，玻璃喀嚓碎了一片，我说：“她是不是若玲？”
　　
　　他捧着粘着碎玻璃渣的照片怒吼着，吼得嗓子几乎裂开，他喘着粗气，吃人一样瞪着我，我有点害怕，倒退了两步。
　　
　　他抓住我的腿，把我摁倒在玻璃茬上，刺痛我裸着的后背，我挣扎着踢开他，可是背后已经火辣辣的痛，我摸了一把，一手红色的血，我瞪着手上的血发呆。他揪着我头发把我拽到床上，摁住我的手，退掉我的裤子，疯狂得干了我。我的后背依旧火辣辣的痛，痛一直扎到心里，扎到脑子里，干完了我，床单上染得鲜红一片，我筋疲力尽，痛得也叫不出来，我只知道汗水顺着后背流进伤口，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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