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用狂草写出的“愿者上钩” (第1/2页)
“这是你写的字?”
秦守诚盯着桌上那个“民”字看了半晌。
随后目光深深的落在曾安民的脸上。
“这里,在这儿呢秦夫子!”
柳弦举着手中的那个“安”字,脸上都是急迫的表情。
他努力伸手指着自己手中的字,试图引起秦守诚的关注,声音很大道:
“刚刚权辅哥哥便是临摹了您的字,才入了“书”之一道!!”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周围所有的学子也皆是深以为然的点头,表示认同。
“是啊夫子,方才我们都亲眼看到,曾两江将临摹完您的字之后,入的道。”
“特别是在曾两江写完之后,简直跟您的字是一个模字里刻出来的一般!”
“…………”
周围的学生开始叽叽喳喳。
然而,秦守诚并没有被他们任何人的声音吸引。
那双苍老却不显浑浊的眸子依旧在曾安民的身上。
他在静静的等待着曾安民的回答。
“是我写的字。”
曾安民犹豫了一下,点头。
物理上来说,这张“民”字确实是自己写的。
“呼~”
得到曾安民的肯定,秦守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那张由狂草勾勒而成的“民”上。
这个时候,周围的学子也都感受到不对劲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张似鬼画符一般的“民”字上。
柳弦自然也看在眼里。
他看到那张极为潦草的“民”字之后,面上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随后赶紧舔着脸笑呵呵的看着秦夫子道:
“夫子您莫要动怒,权辅哥哥兴许是临摹您的正体字临摹悟意之后,浩然正气气息不足,所以这才没有把控好力度,导致写出来的第二个字潦草了些……”
说完,他赶紧对着曾安民使个眼色。
好大哥,快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而曾安民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使的眼色一般,直直的看着秦守诚。
秦守诚也仿佛是没有听到柳弦的话一般,深深的看着桌上那个狂草勾出的“民。”
堂间一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良久之后,秦守诚猛的抬头,朝着曾安民看了过去,声音之中透着极为凝重的嘶哑:
“此字草犀不改,飘逸洒脱。”
“你不是临摹老夫的正体字入道,而是自创出另一种“书体”入的道!”
声音不重,但极为肯定。
秦守诚本身便是以自创书体入道。
自然对书法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
曾安民桌上那个“民”字虽然乍一看犹如鬼画符一般。
但是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一眼便被那字体之中的草急蓝飞深深吸引。
虽然曾安民写出的此书体并不算成熟。
甚至还有些稚嫩……
但这绝不影响他以后日积月累之下,将这新的书体写出大道!
“曾安民,这种书体,叫什么?”
秦守诚的声音不仅是嘶哑,此时还带着一抹颤抖。
他认真的看着曾安民。
而他的话,也响彻在所有人的耳边。
如同万千弓箭一般,直直的插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所有人听过这话之后,皆是心中一紧。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
但他们看着秦守诚面上的凝重之后,又纷纷愣在原地。
“唰!!”
所有人都看向那张极为潦草的“民”字。
仿佛那普通的宣纸上的字,带着什么不得了的魔力一般!
“咕咚~”
柳弦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脑袋上那朵海棠花都滚落在地上,他却是浑然不知。
那张还算俊朗的脸,死死的盯着曾安民桌前的那个“民”字。
“草书,或者您可以称它为“狂草”。”
曾安民面容之上透着古怪。
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确是通过秦守诚的“书体字”而入的道。
但现在好像是被其误会成了,自己是与他一般自创“草书”而入得道??
曾安民的目光朝着桌上那潦草的“民”字看了一眼。
他发誓。
只是因为一时好奇,想试试自己前世学的狂草忘了没有。
所以一时兴起之下才写了这么一个字……
但他抬头扫了一圈。
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自己桌上那个草书而成的“民”字看着。
得。
又不知不觉装了个逼??
“狂草……”
秦守诚听到曾安民的话之后,声音呢喃:“狂草。”
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良久之后,他深深的看着曾安民道:“可否再用此书再写下一行字?”
写当然能写。
曾安没点了点头,他并没有拒绝:
“可以,只是,该写何字?”
秦守诚似想到什么一般,缓缓抚须道:
“老夫平生最拿手的便是垂钓,便以老夫垂钓题上一句如何?”
……
“咳咳……”
秦婉月突然咳嗽了两声。
那张极为优美的脸色似变的有些古怪。
她将自己的脸撇向一旁。
曾安民并没有注意到秦婉月的面色。
他只是在想。
垂钓?
那还有什么比那四个字更出名?
曾安民也不废话,直接将笔拿起,沾了墨汁后,便挥笔而起。
龙飞凤舞的将四个大字写在宣纸上。
“愿者上钩。”
四个大字由狂草而出。
每一个字都极是行云流水。
曾安民在写的时候也发现一个细节。
那便是在自己入道以后,这草书似乎比以前更拿手了不少!
写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杂念。
只觉得每写一个字,心中就舒畅一番。
甚至在他写字的时候,对“书”之一道的领悟就越深。
胸中的浩然正气也隐隐带着波动。
“愿者上钩?”
秦守诚不明所以。
他看到这四个字之后,茫然的抬头看着曾安民问道:
“什么意思?”
“呃,一位传说中的顶级垂钓客。”
曾安民一脸认真的解释。
“哦~”秦守诚的眼神猛的一亮:
“自古身而为圣者,身上皆带亲和宽容之力。”
“想来那位先贤定是因身上的亲近,让溏中鱼儿都争先恐后甘愿咬钩!!”
“不错,不错,与老夫的确极为贴合!!”
现场,只有秦婉月的面色一滞。
她犹豫的看了一眼老父亲。
终究是抿住了嘴,不敢多说什么。
而此时。
秦守诚看曾安民的目光之中变了。
没有了以前的警惕。
反而有一种知己的畅快。
他越看曾安民越觉得满意。
“哗。”
他伸手,将曾安民写好的那四个大字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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