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岐王死了,但不是我杀的?! (第1/2页)
“所以呢?”
白子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看向曾安民。
“我是读书人你是知道的,这种事肯定得你来啊。”
曾安民理所应当的看着白子青。
“不行!”
白子青坚决摇头:“若是事情暴露,你我二人都得死。”
“不会的,岐王现在就是死了也没人会在意,他在京中作威作福,仇人遍地,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的。”
曾安民此时面色严肃。
谈起正事时,他向来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也不行。”
白子青的目光异常坚定,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劝道:
“岐王倒台,与他有联系的官员也迟早会落马,他此生都没有翻身的机会,何必多此一举?反而可能会暴露!”
因为他身上可能有羲皇图,就算没有随身携带,也肯定能通过他寻到线索。
若是放他远行,羲皇图的秘密极有可能会暴露。
那自己在天道盟中的身分也会暴露。
到时候勘龙图的秘密也极有可能会暴露。
我敢赌吗我?!
曾安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目光凝重道:
“其实我还有一法,能使满头秀发直顺无比,飘逸似仙……”
行房之中安静下来。
白子青的目光凝了一下。
他极为艰难的抿着嘴,摇头道:“不行,这么做麻烦太大……”
曾安民直接打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
“我听说你遇到了个麻烦的案子?”
“只要这一票你帮弟弟干了,你放心这个案子我肯定能帮你破掉,你也知道弟弟我什么都不会,就会破案!”
曾安民目光直视着白子青道:
“而且,虽然现在岐王倒台,皇城司北提督的位置空出来了,但若是没有一个拿得出手让人信服的功绩,哥哥你能上位的风险虽然不大,但还是有的啊!”
这话直接就说到了白子青的心坎里了。
如今皇城司十大提司,皆有机会。
他的面容没有了刚刚的坚定,开始变的为难。
“还在犹豫什么呢?你好好想想,追捕敌人之时,你一头飘逸的直发缓缓降落,口中轻念……”
曾安民说到这里,脑子暗想了一阵,随后眼前一亮。
直接以身示范,将桌上的毛笔拿在手中当作三尺青锋,朗朗口诵:
“仗剑一长笑,出门游四方!雄心吞宇宙,侠骨耐风霜!”
这首诗他念的极有韵味,轻轻舞一个剑花,眼神睥睨:
“皇城司北提督白子青在此,特请阁下赴死!!”
说完,他便抬头朝着白子青看去:
“比你现在干巴巴的喊一个皇城司提司强多了吧??”
此时的白子青脸色涨红。
眼睛睁大,嘴唇颤抖,声音喃喃:
“仗剑一长笑,出门游四方!雄心吞宇宙,侠骨耐风霜……”
“雄心吞宇宙,侠骨耐风霜……”
“呼哧呼哧……”
他的声音变的粗重无比。
他猛的抬起眼神,朝着曾安民看去。
没有多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竟对自己行了一礼。
这礼行的极深。
“呃……您这是……”
曾安民一时间脑子有点宕机。
不会是被自己忽悠瘸了吧?
白子青的目光灼热无比,他抬头看着曾安民如同在看稀世珍宝,声音甚至带着颤抖: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唯权辅也!”
“这首诗,确实是与我极合!”
“我白子青平生能得权辅这般知已,纵死无憾也!”
呃。
曾安民确实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番操作,能让白子青感动至此……
“白大哥莫要说此等之言,当初在江南,若不是你愿意信任我,将我带至陛下面前有一个自辨的机会,恐怕权辅已是冢中骷髅!”
“此情,安民终身不敢忘也!”
这个时候应该适当也来些情感。
不能让对方一个人唱独角戏。
果然,这话一出,白子青的眼睛甚至都隐隐泛出一抹红意。
他伸手用力的按住曾安民的肩膀:
“权辅!”
“白兄!”
…………
是夜。
两道一身漆黑的影子,朝着西方而去。
其中一道身形极为潇洒,如同天上谪仙。
另一道……被谪仙拎在手中有些狼狈。
曾安民感受着周围倒退极快的建筑,眸中闪过一抹回忆。
当初刚穿越在两江郡之时。
便是白子青这么拎着自己,让自己终能死里逃生。
现在,又是他拎着自己。
时间仿佛就像是一个轮回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当初的白子青是一头银白的长发。
现却变成了黄毛波浪卷。
时过境迁,不足为外人道。
……
“这里不会有人发现。”
白子青拎着曾安民来到一处城墙角下,声音低沉道:
“此处是皇城司夜巡时守卫最薄弱的地方,从这里翻出城会非常安全。”
“嗯,我相信白大哥。”
曾安民仰头看了看十数丈高的城墙,一时间有些怀疑。
这么高,真翻出去?
下一刻,他便感觉一阵晕头转向。
“噔噔噔!!”
三声脚尖点城墙的声音。
曾安民再次睁眼,此时已经来到了最高处。
与城墙齐高。
曾安民抽空朝着白子青看去。
此时的白子青面不红,气不喘,甚至听到那一丝气定神闲的呢喃:
“仗剑一长笑,出门游四方!雄心吞……吞……嗯……”
哥你忘词了??
曾安民心中刚浮现出这个想法,便是骤然坠落的感觉传来。
这种失重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的闭上眼睛。
你慢点哥,我不仅晕车,还恐高……
“啪嗒。”
脚面触地的声音。
短短一息的时间,二人便已经来到了城墙之外。
稳稳落地!
曾安民极不真实的踩踏着地面,努力压住体内传来的不适感:
“白大哥当真是好手段。”
“呵呵。”
白子青轻轻勾起嘴唇,缓缓运了口气,随后目光朝西而去:
“快走吧,事不宜迟。”
“好咧。”曾安民乖乖的让出自己的腰带。
虽然姿势有些狼狈。
但要是把白子青想成自己的坐骑……
你看是不是立马就平衡了!
白子青自然听不到曾安民的心声。
他伸手一勾,便拎着曾安民兔起鹘落,缓缓消失在京城的夜色之中。
…………
夜色凄凉。
一架马车缓缓朝前而走。
迎着夜色,迎着悲哀。
马车之上并无旋盖,只是一个囚笼。
囚笼之中半坐着一位巨大的汉子。
他那膨胀的身躯哪怕是半坐着,也几乎要将囚笼撑满。
岐王面色无神的盯着天空之中的星星。
此时的他脸颊周遭的胡子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根根直立。
如同稻草一般东倒西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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