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肆株连江南士族,天子大婚! (第2/2页)
对她而言,所嫁天子倒也正是年华正好的翩翩少年郎,自然也会欣悦于心。
朱厚熜也没矫情多言,在与姚皇后喝了合卺酒后,就挥手让王春景取下了姚皇后头上那看上去沉沉的凤冠,然后屏退了王春景等侍女:“剩下的,朕与皇后自己来,不劳夫人费心。”
夫人是明室宫廷里对身份较高宫女的一种称呼,上至太后天子下至太监宫女皆这样称呼。
王春景倒是颇为意外,因为她今晚本有引导天子和皇后交合之责。
为此,尚衣监特地给她临时培训了一下,让她看了不少天下有名春·宫图画大师唐寅的作品。
这使得她最近一直心火炙热,尤其是今夜,更是口干舌燥,心乱如麻,但她没想到天子不让她教导。
她也只得带着侍女退了下去。
而她只在退下去时,看见天子自去了自己玉带后,又去卸了皇后绣带。
翌日。
晴空朗照。
朱厚熜强行拉着皇后起了床,然后,就扶着走步困难的皇后一起见了两宫太后。
接着。
朱厚熜就与皇后在清宁宫见了同时纳为妃嫔的二妃九嫔。
当这些妃嫔出现在朱厚熜面前后,朱厚熜一时还是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因为这些妃嫔都太绝色了!
而且各有特色,说不上谁更美,虽与皇后的雍容端庄气质不同,但见之确实都让人忘俗,尤其是其中几个虽然年岁不大,但发育很好,明显有着先天娇媚的特质,能勾人魂魄的那种。
好在,朱厚熜尽管以前没接触过多少绝色美人,但胜在后世影音传播技术发达,他在网上见过不少,所以倒也不至于忘形过度,以至于把持不住,当场就要白日寻欢,从此只做一不问朝政的昏君。
他还是定得住的。
甚至,他在这些妃嫔给他敬茶时,都没像历史上的嘉靖一样,会一时忍不住也把眼睛在一妃嫔好看的手上多留一会儿。
“果然是在考验朕!”
但朱厚熜还是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了一声。
尽管朱厚熜意识到了,但当天,他还是因皇后不愿频繁承受恩泽而临幸了顺妃薛氏。
接着晚上,他又临幸了宸妃张氏。
“不能再这样了,得戒色!”
朱厚熜在连续三日后,猛然意识到这样不好,决定控制欲望。
可到底是年轻血气恢复的缘故,就隔了一日,他又忍不住去了后宫,把一没选入妃嫔序列的新进宫娥于御花园树林里给临幸了!
没办法。
朱厚熜不得不承认,新选的宫娥姿色也属于上乘,再加上,他知道这后宫对如今大婚后的他没有任何道德约束,也就还是破了例。
只事后,朱厚熜才悔恨不已,决定必须克制住。
但待到了第三日,王春景来伺候他就寝时,他不由得再次内心蠢蠢欲动起来,而突然从后面抱住了王春景。
“皇爷?”
王春景一时心慌气短地问了一句。
朱厚熜没有说话。
但王春景也没有反抗,反而转身,主动热烈地回应起朱厚熜来。
尽管朱厚熜这些日子没少破瓜,但似乎还没王春景熟练有技巧,使得他竟招架不住,不得不中途喊道:“夫人,别急,别这么急!”
乃至到了次日,朱厚熜在被王春景伺候好后,也不由得对她说道:“夫人,你昨夜真让朕意外呀!”
说着。
朱厚熜就突然将眼前一成窑花瓶摔在了地上。
铿的一声。
花瓶碎了一地。
朱厚熜倒不是对王春景昨晚的行为生气,而对自己和天下不想让他改革的护礼旧党生气。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守旧官僚以认真选妃的方式让他后宫艳丽多色的手段,的确太厉害。
让他这个少年在没有任何制度和道德约束下,很难把持得住。
甚至……
他自己都因为想到大明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危机,而且人都是会死的,对百姓也没有必要太在乎,只要他们能活得下去就行,自己兢兢业业地为天下百姓越来越好,也不过只会追求到一些死后的虚名,甚至可能虚名都没有,且死后得到什么虚名又有什么意义呢,而开始觉得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一个太平帝王,享受太平生活,适当修修补补算了。
这种想法一来,就会让他斗志急速下降,而越发不能对眼前秀色把持得住,使得他每每事后,才知道自己还有许多利国利民的正事没有做,还有许多关乎国计民生的情况没有去过问。
朱厚熜也意识到大婚前,自己还会因为潜在道德约束控制得住好逸恶劳的本欲,但大婚后,因为皇帝雨露均沾以延子嗣是这个时代所禀赋给他的责任,上至太后下至身边侍女皆不会劝谏他,连经筵讲官也不会觉得这不对,而开始控制不住只想安逸生活的心。
所以,他突然摔了花瓶,需要用一声裂空的脆响,提醒他自己。
不过,朱厚熜毕竟来自后世,对中华在明亡后所受的屈辱还有着记忆。
所以,他到底还有一颗壮大民族的心,因而即便声色能一时迷住他,他也会在短暂满足欲望后,又在内心泛起想要改变民族命运的斗志来,因而才会在没人责备他的时候自责,才会愤怒而作出摔花瓶的举动,没有像历史上的许多太平时期的帝王一样,真的因此就彻底沉沦。
王春景自然不知道朱厚熜内心所想,只觉得是因为自己昨夜表现得太过放荡让天子不满,也就当即跪了下来,诚惶诚恐道:“皇爷容禀,奴婢昨夜那样,都是唐寅害的!”